日谢云初那句侥幸赢了之语,只觉自己脸火辣辣的。
这谢六郎,当真与那绣花枕头萧五郎不同。
“六郎……从前便是永嘉出了名的神童,五岁之时出口成诗,就连皇帝都曾称赞六郎的诗词大气磅礴!只可惜六郎在神童举殿试前夕病了一场,未能去参加神童举。”
顾知行仰头看着自家师兄,表情意外……那谢六郎竟然如此厉害?
“你只觉六郎是士族出身,却不知……六郎因着身子不好,之前是谢氏一族的弃子,过的极为艰难。”李南禹抬手摸了摸顾行知的脑袋,“这世上,人人都有人人的不容易,你不必因六郎士族的身份对六郎成见如此深,非要处处压六郎一头。”
顾行知垂眸看着谢云初的文章,点头:“我知道了师兄。”
“瞧瞧你这段日子,瘦的衣服都大了一圈,用功不是这般舍了身子康健去拼的!六郎才十三岁尚且明白,身子是学习的前提,身子累垮了熬坏了……事倍功半!”
李南禹点了点桌几:“吃饭!”
顾行知将文章叠好还给李南禹,这才回来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很快便将饭菜用光了。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寒来暑往,云淡日丽。
无妄山的枫叶红遍之时,萧五郎从汴京偷偷跑回了无妄山。
谢云初这日要下山去无妄城内的谢宅,请谢氏转呈请来的大夫诊脉,出门时……与刚刚要进院门的谢五郎碰了一个正着。
一身华贵白袍,脚蹬鹿皮短靴,双眼乌黑圆亮的俊美少年,高坐于骏马之上,手持乌金马鞭,颐指气使让他沿途雇来的镖师将东西从马车上搬卸下来。
瞧见谢云初从院内出来,萧五郎坐在马背上挑眉,居高临下看着谢云初,等着这个后入师门的师弟来向他请安。
谢云初浅浅同萧五郎颔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上了门口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