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用功啊……”
顾行知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这位师弟身子很弱他知道,师父让其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到了晌午必定会午休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
全然一幅被宠坏的富家公子做派。
这几日,听说从授业阁回来,便会在院子里练什么五禽戏,晚间那英兰阁的灯早早就熄了,可他凭什么就能进步如此之快?
“行知,六郎并非不用功,而是身子太弱。”李南禹从自己袖中拿出两篇文章,“这两篇文章,一篇是师父去汴京时六郎写的,一篇是师父去永嘉时六郎做的,你看看!”
顾行知连忙放下筷子,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接过文章,展开其中一篇细看……
“师父说,六郎的文章笔力雄俊,法足辞备,可配经传,这样的评价……你可见师父给过旁人?”李南禹缓声开导自己的师弟,“师父是觉得六郎的文章锋芒毕露,太过锐利,所以……在重塑六郎的文风,这才是六郎进步神速的缘由,而非是你不够用功。”
顾行知逐字逐句看谢云初的文章,看的心神不稳……
他想起谢云初那手字,其字与这篇文章的文风一般,风骨俊秀,虽说暗藏锋芒,但不得不承认这文章写的太漂亮了。
顾行知看过不少状元的文章,这样的文章若在北魏殿试上,怕是能夺魁啊!
再看另外一篇文章,对大邺朝政,可以说切中时弊,遣词精准,造句如阳,比上一篇文章更为锋芒毕露,大胆锐利得让人有如坐针毡之感,实乃见解独到,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跟随纪京辞学习,了解各国的国政、国策这是最基本的功课。
故而,顾行知对大邺国政弊端也是有所了解的。
顾行知自诩在他这个年纪中,已是佼佼者。
却不想,被后来者居上……
她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