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谢二爷才会害怕谢云初女儿家的身份曝露,妻室陆氏无法活命。
谢云望的父亲拳头紧紧攥着,他如何能不心疼儿子,虽然儿子文章不如谢云初,可放在普通学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明年本都要下场应试了。
“祖父。”谢云初唤了谢老太爷一声,上前同谢老太爷长揖一礼,“祖父,孙儿斗胆有一言……”
谢二爷眉角跳了一跳,紧张的手心收紧。
“你说。”谢老太爷垂眸徐徐往茶杯中吹了一口气。
若是谢云初要为谢云望求情,谢老太爷会很高兴。
这说明,谢云初不再对谢氏族中之事事不关己,漠然处之。
且,只要谢云初开口求情,便能收揽谢云望一家人心,对他日后接管谢氏有好处。
“祖父,孙儿以为,谢家祖宗定下族法家规,是为约束子孙成为正人君子,谢氏族严苛是因谢氏乃是士族读书人的表率,当更谨言慎行,以君子德行约束自身。”
谢老太爷抬眸朝谢云初看去,听着怎么不像是为谢云望求情呢?
正在谢老太爷和众人疑惑之时,谢云初话锋一转……
“六郎每入祠堂,都可见高祖父所书,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六字,可见先祖更希望的是我谢氏子孙,慎独自律,严苛族法不过只是让族人自警的手段,其目的并非为罚而罚。”
谢云初做出恭敬的模样:“六郎不敢质疑祖宗族法,只是……读《左传·宣公二年》,书中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六郎深以为然!”
谢老太爷心里高兴却不表露,端起茶杯喝茶,给六郎表现的机会。
谢云望抬头看向自己单薄瘦弱的族弟……
他还以为,谢云初一向漠然不关心他们这些所为宗族兄弟。
他还以为,他在云山书院出言侮辱,谢云初巴不得将他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