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忍心毁坏民众的家宅,让他们流离失所呢?
您不忍心看见幼鸟痛苦呻吟,让它们陷入恐惧战栗的境地。
那么又怎么能忍心看见稚童哭泣哀嚎,让他们挨饿受冻呢?
您作为父亲,愿意为了您的孩子爬上桃树,冒着摔倒的风险,为他探取雀彀。
那么齐国的民众,难道不愿为了他们的孩子,冒着身死的风险,为他们博取暖衣食粮吗?
只要您能照顾好他们的孩子,难道还需要发愁,齐国的民众不愿为您效命吗?
我听说,以道德仁义取得天下的方法,叫做王道。
以王道处理政务,就连天下都可以治理的好,难道还不足以治理好您的齐国吗?
如果您可以把今天对待幼鸟的仁爱之心,推广到齐国的民众身上,那么,还需要担心不能与上古尧舜那般圣明的君王相提并论吗?”
宰予一语言毕,满场的宾客都向他报以惊讶的目光,晏子亦是鲜有的赞赏点头。
在场的这些人大多以为这个面生的年轻人,估计又是齐侯从什么地方收拢来的弄臣。
没想到,宰予这一袭话条理清晰、逻辑俨然,甚至还有压过方才晏子谏言的趋势。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俊杰,为什么他们从没有听说过呢?
齐侯听了宰予的劝谏,心中热血涌起,他忍不住起身赞道。
“寡人糊涂,之前一直不能懂得这个道理。今日听到您的言论,寡人才知道原来做错了那么多事。”
他忽然扭头冲着台下右首坐着的中年人说道:“国子!”
中年人起身出列:“臣国夏,在!”
齐侯道:“寡人想了想,之前让你建的离宫就暂且不要修了,寡人的宫室已经足够使用了。
先前晏子一直跟我说郭外民宅有不少破漏的,就让那些已经征发的工匠去修缮这些地方吧。
工匠里也有不少做了父亲的,他们尽心尽力为寡人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