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话让李洵更是双目泛红,泣声道:“皆因,皆因这边学道实在太过狡诈。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对我父亲极其尊重,而在账目上出了问题后,更很是慌张地向我父亲求救。当时先父以为只是小事,所以便帮着做了些遮掩,却不料,此事却关系到朝廷数十万两银子的出入,一旦查实,足够让任何一名官员付出惨痛代价。
“而就在先父察觉不妙,便要将事情上报时,不想这边学道却是抢先一步,以我父意图贪墨国库银两而篡改账目之名将他告发……可怜我父亲自入户部以来兢兢业业,小心在意,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却因一时善念反倒落得个贪污改账的罪过。
“虽然到最后朝廷认定贪墨之事所告不实,但账目上出了大问题的罪名却全然落到了我父亲身上,并最终严判流放,客死岭南……可他边学道呢,却是凭此诬告得以升官,并一路做到了侍郎高位,实在是天道不公,苍天无眼!”
直到这时候,边学道才刚刚刚的彷徨中略略回神,此时见这士子还敢如此辱骂自己,顿时大怒,喝声道:“简直一派胡言,我边学道何时害过李郎中?那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事不仔细,怪得了谁?不错,此事确实是我告发,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官之错,那能拿出实证来吗?”
一件十多年前就已完全定性的案子,现在却突然提出截然相反的说法,恐怕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李洵所言。不料他在面对质疑时却并不见慌张,反倒瞪着边学道:“我自然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别是你父亲的什么手札遗言吧?”边学道冷笑,他是真不认为那起事情会留有什么隐患。
李洵也不再迟疑,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份纸色已枯黄的账册来,高举着道:“大老爷明鉴,这就是当初他边学道自己犯下过错所留的账册,这上头的记账笔迹皆来自他,大可验看,以证我所言非虚。”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