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面对,不会面对,只能这样欺骗自己,将那一份愤怒死死的封在了心中,镇压在最深最深处,不要说几句言语挑动,就是拿刀锋逼迫,他们也不敢爆发,宁可成为路边冻死饿死的孤魂野鬼,也不敢振臂一呼,揭竿而起。
他们愚昧无知,他们恐惧迷茫,他们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看不清楚敌人,也看不清楚自己。
所以,苏问需要这样的包公,将统治集团的那一张面具血淋淋的撕开,那底层百姓的那一份怒火血淋淋的激发。
君王与士人共治天下,皇家与世家镇压寰宇,君王在上,士人在上,皇族与世家在上,只有百姓草民在下,被中间那一道天堑关隘被死死阻挡,死死隔绝。
草民草民,我只是草民,如草繁多,如草轻贱,任人践踏,任人剥削,但为儿女计,为后人计,也可化作柴薪,以星星之火,起燎原之势——席卷天下!
不要相信什么圣明天子,不要指望什么铁面青天,更不要以为会有什么神仙垂怜,天理报应!
我们要靠自己,我们要用双手,夺回所有,取得一切!
这是我们的怒火,这是我们的力量。
……
诚然,这样的包公不真实,这样的情节不合理,但真实性与合理性从来就不是创作的核心,更不是苏问的追求。
他需要这份怒火,需要这份灵韵,为此,什么真实性合理性都要让步。
所以,他创造出了这样的包公,一个同侠义原文有着根本区别的包公。
这是剧情需要,创作需要!
“吼吼吼吼!”
“杀~!”
“狗官!”
“昏君!”
台下已然乱作一片,阴灵沸腾,鬼魅喧嚣,煞气汹涌,冲霄而起,有旌旗十万斩阎罗之势。
“阿弥陀佛!”
众鬼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