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
不过,吃的苦也不是没有回报,一众兄弟姐妹早早撒手人寰,只有他还坚挺着。
“很难吗?”苏黛眼神古怪,“你该不会连这个都把不出来吧?”
如果这样,被骂招摇撞骗,可真是一点不冤。
“那怎么可能,老夫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
“那你大惊小怪什么?”
“不是,老夫只是惊奇。”
自己毛病多,脉象也杂乱,寻常大夫只能看个大概,根本不可能了解这么清楚。
如此水平,在医馆坐堂都绰绰有余,怎么偏偏窝在落安镇这个小地方?
苏黛没接话,因为,院子里又被抬过来好几个人。
个个状态都很糟糕。
她匆匆把完脉,飞快地开出一个房子,“慕耀,你用咱家的大锅熬药,每个人都给他们分一晚。”
“行!”
“老夫也能帮忙,”吕舍连忙插话,“熬药很简单,交给我就行。”
“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苏黛扯扯嘴角,“最近注意点,情绪也别有太大波动,否则,活不过两年。”
“两年啊,”吕舍唏嘘,“比预料的还要晚一点。”
然而,还是不够啊。
他才五十岁,刚过知命,老天爷怎么就不能心软一些呢?
“所以啊,你一定要好好保养。”
苏黛语重心长。
吕舍最大的问题是心脏发育不全,稍微刺激下,就会心梗。
在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时代活到这个年纪,可以说是个奇迹。
苏黛能治,但是就像她说的,非常麻烦,花费的时间也久。
非亲非故还有仇,压根不想自找麻烦。
提醒几句,也是因为学医后,不自觉多了一份对病人的恻隐之心。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