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回来,地这么少,他们就不怕饿死了吗?”一个老大爷蹙眉不解,他是从那段困苦日子,一路走过来的,曾亲眼见过大青山的人衣着褴褛,大包小包离开青山镇的。
“大爷什么时代了,大青山数十个村子,近十万人里,别说饿死了,现在人人钱包鼓鼓的,人人顿顿有肉吃,比我们镇上过的舒服多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羡慕道。
“什……什么?”那老大爷蹬蹬蹬的走过来。
“大青山出了一个青山王,出入青山市几个月就拿下了新区,那可是比我们青山镇整个面积相等的地盘,新区里个个都是城市人,人人都有钱,吃喝用度现在都靠大青山人养活,说句不客气的话,哪天大青山人不高兴了,那群城里人指不定也要吃土咽糠。”那个年轻小伙子脸上露出深深的傲气。
在镇上,那是大青山的村民。
走出青山镇,大家皆是大青山人。
“好,好啊,大青山的人苦了一辈子,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往上推三代,皆是来自大青山脚下的村子。”老大爷擦了擦浑浊的眼眸,浑身禁不住颤粟,一滴滴泪水滚落下来。
他泛白的头发,穿着干净而老旧的白色单排褂,藏青色的帆布裤,踩着单鞋,佝偻着腰身,脸上多了一道道岁月留下的沟壑。
“爸,你怎么哭了?”一个中年男子,一手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另外一旁依偎着一个年轻的妇人,疾步走了过来。
旁边的年轻妇人脸露震惊,他的公公多苦多难,却从未掉过泪,是一家人的支撑。
老大爷泛白的头发,在楼顶的风中一吹,扬起浓重的眉宇,腰板一挺脸上多了一抹沉然之色,近乎是自言自语道。
“如果早个二十年,你妈也不会在我面前饿死了,你大哥也不会出去打工为了养活一家人,被活活累死了。”
老大爷此话一出,在场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