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说他神色越苦涩, 声音也越消沉:“紧接着, 董贼又暗中授意我等,在朝堂上一起为许文休开脱。”
“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摘出去了不说,还收拢了许文休之心, 更可光明正大地借用报简操控舆论。”
说到这里,伍琼已不由自主地双手抱头, 恐惧道:“如此城府深沉, 心思肚肠七拐八弯又残虐狠戾之人, 我等能拿什么与他斗!”
言下之意,不是我等不努力, 而是董贼太狡猾。
“住口!”周毖闻言拍案而起,怒喝道:“董贼悖逆跋扈,祸乱朝纲, 更欲毁了这天下安定之基石。”
“值此危难之时, 汝不思如何拨乱反正, 竟然先自乱阵脚, 岂非可笑!”
伍琼面对董卓很怂,对付同僚却很刚, 阴阳怪气地道:“仲远智虑深远,不知汝此番打算如何反制?”
“我!……”周毖一噎,气急败坏:“吾虽尚未有应对之策, 至少初心不改!”
“呵,是你瓜分十常侍财产时吃相太难看, 怕此番最先查出自己,才怂恿着我等出谋划策吧?”
“鼠子乱言, 自甘堕落!”
“哼,自作聪明, 实则愚不可及!”
“住口!”袁隗再也忍不住,怒斥开口:“此番董贼究竟意欲如何,我等皆不可知。但老夫却知道,倘若他一意孤行,我等皆难逃一死!”
“值此生死存亡之时,尔等却还在此内讧。若让董贼知晓,岂能不捧腹大笑,讥讽我等无谋少智!”
“太傅……”伍琼还是垂头丧气,道:“董贼那般狡诈多谋,最主要兵权在握,一招可破万法。我等如今已如砧板上鱼肉,实在无可奈何。”
至此,袁隗深深感触到: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当务之急,便是要他们重拾信心。
想到这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