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一点不比何颙少。但在一个已失去理智的人面前,他还算清醒:“事,事情没到最坏的一步,属下这里还有消息。”
“什么消息?”
“是,是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董贼侍卫托人秘密交给属下的,还尚未打开。”说着,忙从腰间解下了腰带。
何颙先是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猛然一提肛:都尼玛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对着我这个男人解腰带!
今天要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埋一个坟坑里!
“主,主公!……”被狠狠掐住脖子的商贾,脸都开始发紫。求生本能使得他一把抓住何颙的手臂,猛然一用力!
轻而易举,何颙的手便被掰开。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都充满了尴尬的气息。
何颙可没将六艺中‘射’和‘御’练纯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
“消息就在这腰带中!”怒气冲冲的商贾很想捡起地上的铜爵,狠狠砸在这失疯的蠢货脑袋上。
但更担忧自己的性命,还是提醒了何颙。
何颙这才清醒些,看出那条款式华美的玉带,根本不是商贾可逾制穿戴的。当即寻来匕首,仔细将玉带的边缘割开,果然从中抽出一条绢布。
展开看来,竟是用血字写就的一封诏书:“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董贼弄权,幽禁天子;李儒狠辣,欲鸩杀朕与母后;残虐犯上,人神共愤!”
“朕夙夜忧恐,不敢或眠。幸有义士告知,卿乃国之忠臣,有心诛贼,盼请今夜二更于开阳门等候,自有义士安排卿家前来,共议大事!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这,这陛下亲笔所书?”何颙微皱眉头,看向那商贾。
商贾懒得搭理他:自己连玉带都未拆开,哪知是不是刘辩所写?
何颙讪讪,随即也冷静下来细细揣摩衣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