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又主动出击道:“朱使君,哀家当初目光短浅,一味宠信宦官,此事你知晓吧?”
“臣,臣……”朱儁哪能不知,说起来还忍不住想抽她:要不是你跟先帝那般,朝堂岂会蛇鼠当道、奸佞横行?
“那士大夫们为铲除宦官,蛊惑挑拨哀家与家兄的关系,最后还害得家兄一命呜呼……”
说到这里,何太后面露戚容,以袖掩面啜泣两声继续道:“家兄枉死后,他们仍不肯罢休,直接带兵冲入皇宫。”
“说是要替家兄报仇,可究竟意欲何为,朱使君难道不清楚?”
说着,何太后已痛哭流涕,后怕到娇躯微微颤抖:“他们分明是想,将哀家和辩儿赶尽杀绝呐!”
“太后!……”朱儁自是不信,道:“诸臣只是一时激愤,又岂敢没了分寸?”
“呵……”何太后冷脸,也撇嘴嗤笑,道:“家兄乃当朝大将军,他们亦弃如敝履,又何况哀家与辩儿?”
朱儁再度想要辩解。
何太后便再次挥手打断,冷言道:“好,就算他们不会杀了哀家与辩儿。可辩儿也是家兄外甥,这仇我等到底要不要报!”
“这?……”朱儁瞬间无言。
“朱使君或许还会说,为了汉室天下,我母子当忍辱负重。好!……哀家可以再退一步,但莫要忘了士大夫杀尽宦官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想取而代之?”
何太后越说越激愤,痛不可抑:“届时,哀家需辅佐辩儿主政,难免与他们针锋相对。哀家母子可以忍辱负重,但那些已尝过了血的士大夫,又岂会再受我等的气?”
“若不让太尉佯装权臣,提前将哀家母子废掉。难道朱使君非要看着哀家母子,死在那些人手中才肯罢休!”
朱儁:“……”
好像很有道理,老夫竟无言以对。
如此说来,这董贼……竟然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