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了。
忽然,他听到内殿传来的琴声,咳嗽一声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闷:“史侯,是蔡姬在弹琴么?”
“不是……”
刘辩摇了摇头,因为他听出弹错了。
虽说他并没有像蔡琰那样的天生音感,但弹的人一连错好几个,他自然也听得出来。
对面的羊衜显然也意识到了,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片刻后,蔡贞琰一曲弹罢,羞愧地按住了琴弦:“妹,不要比了,我认输。……想不到我的琴技已如此生疏。”
“……”
蔡琰欲言又止,也没有再提比试琴技的事,只是不可思议地问道:“姐,你……多久没碰琴了?”
“多久?”
蔡贞琰手指轻抚琴弦,目光飘忽:“自出嫁之后,就没碰过了……”
她看到了蔡琰难以置信、欲言又止的模样,苦笑说道:“泰山羊氏虽有名望,但却也没多少余财,婆婆身为太守夫人,也得下地干农活维持家计,我又哪好意思偷懒,再者提什么非分要求……况且,发儿、承儿身体一直不大好,我得照顾他们兄弟俩,纵使买了琴,也没有工夫去练……”
“发儿?”蔡琰一愣道:“我记得是孔氏的遗子吧?”
“是孔氏的遗子。”蔡贞琰很平静地提起丈夫已故的前妻。
“承儿是?”
“也是你外甥,亲外甥。”蔡贞琰朝妹妹眨了眨眼睛。
蔡琰闻言睁大了眼睛,半晌惊道:“姐,你……你怎么不早说?”
蔡贞琰的眉宇间藏着淡淡的忧愁:“现在说也不迟呀。”
蔡琰着急问道:“看过医师了么?”
“都看了。”蔡贞琰点点头道:“……据医者所言,发儿许是去年入冬时受寒,故而一直咳嗽,服了汤药后就好多了,就是身体依旧虚弱。兄弟俩身体都虚,承儿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