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知他不会伤害她,当时她亦感到有一丝丝的害怕。
卫公子固然才学过人,连她父亲也赞叹不已,但在蔡琰看来,那位史侯其实并没有不如那位魏公子的地方——确切地说,那位史侯与生俱来的权谋手段令她心惊,而那位卫公子只是胜于文采,她不应当将二者放在一起比较。
当然,事实上她也并没有比较的意思,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位史侯并不逊于卫公子,姐姐没必要弄得好似委屈了她似的,这反而令他陷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故作清高。
她知道的,整个汉宫上万宫女,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她、嫉妒她。
“不说他了。”
她笑着岔开了话题:“姐,咱们来比试一下琴技吧,自姐出嫁以来,我一直很努力在练,应该能追上你了。”
“……”
蔡贞琰一怔,旋即脸上露出几分伤感:“……好吧。”
见此,蔡琰兴奋地将焦尾琴抱到了内殿,待摆放于案上后,让座于蔡贞琰:“姐姐先请。”
“焦尾……”
蔡贞琰坐于案后,一手轻抚琴弦,笑着说道:“想不到父亲将此琴交给了你,我当初出嫁还求他,他却不肯。……好在他没有将此琴给我,否则那真是……”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蔡琰,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姐许久没有碰琴了,若弹错了,妹你可不要笑话。”
蔡琰表示不信:“你从小就这么骗我。”
然而,蔡贞琰确实是许久没有碰琴了,技艺生疏,刚上手都弹错了一个音,让蔡琰露出了惊愕之色。
而此时在外殿,刘辩有一句没一句地与羊衜聊着,看他手指不断轻扣桌面,赵淳就知道这位史侯心中其实已经不耐烦了。
他暗暗鄙夷羊衜:还是羊续的儿子呢,连说话都不会,旁人都争着巴结史侯,你俩兄弟倒好,居然把史侯给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