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而后陆松从王府出门而去。
……
……
一直到晚上,朱浩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仍旧面无血色,嘴唇干涸开裂,躺在那儿虚弱无比。
榻旁点着一盏桐油灯,根本没人留下来陪护,通常过个一两刻钟,才有一名王府的奴仆进来查看情况,见没问题便出去。
三更鼓敲响,四下万籁俱寂,陆松无声无息进到屋里。
“院里没人。”
陆松说了一句。
斜靠在床头的朱浩瞥了他一眼,好似在问,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觉得我是装的?
陆松道:“我去见过林百户,他说你的茶水中并没有下毒……难道你不该说明一下情况?”
朱浩懒得搭理。
“如果我将此事告知袁长史……”
陆松进一步威胁。
朱浩虚弱地道:“你觉得我给自己下毒,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目的何在?毒何在?”
陆松一时无语。
他的确去见过林百户,林百户也跟他说明茶水没问题,但他其实也不能确定林百户是否在骗自己,或者干脆是张忠下毒而林百户全不知情。
也有一种可能,朱浩是装的,他自己给自己下毒。
但……
不像。
给自己下毒,便如朱浩发自灵魂的拷问,毒从何来?
朱浩一脸凄哀:“假扮兴王世子见宫中执事,被人下毒在此等死,连把我送回家都不能,还觉得是我自戕?可笑啊可笑。”
陆松被说得无地自容。
他想了想自己的怀疑的确不那么合理,朱浩跟着张佐和自己去见张忠,本是王府方面设宴,说朱浩提前准备好毒药……这是要诬赖王府?
张忠告知让朱浩去旁处吃宴,事前王府都不知情,朱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