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小皇帝何尝不是在赌?
赌可以迅速灭濛,赌可以及时回到洛邑,赌洛邑中除了叛贼,还有不少忠贞之人,或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甚至小皇帝需要赌的,比乱党更多,要冒更大风险!
但最后,却是冒着更大风险的那个人,赢了。
赵渉身后的一干文武,以及部分禁军,长跪不起。
毕竟是死人,想起也起不来。
只有血迹从七窍流出,顺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地上淌着。
涉,其实还是个多音字,念die,涉血,即杀人流血遍地,也作“喋血”。
剩下的,就是这些被赵政裹挟进入皇宫的叛军大部队。
什么人都有,赵政一个都没打算留。
他不是嗜杀之人,但这些人没一个无辜,活着也没啥用,死了反而能威慑宵小。
赵政没打算留给其他人,叛军完全崩溃,就跟韭菜一样,特别好杀,要是让其他将领杀了领功,还得多出好多封赏。
划不来。
赵政手中,还是那柄锈迹斑斑的剑。
一剑落下。
只见一团磅礴气劲激射而出,霎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叛军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全军覆没。
便是实力不俗的马素、王玄挺等人,也没能幸免,纷纷被裹挟其中。
烟尘散去之后,无一活口。
没多少人觉得小皇帝出手狠毒,都打进皇宫了,还想活啊?
就算是为了那些无辜遭殃的洛邑百姓,为了神武门前的包子摊、豆腐脑,也不能留活口。
只是可惜没抢着功劳。
便是儒门孔叔夜,也只是赞叹道:
“天皇、地皇之时,以石为兵,断树木为宫室,石,便是神物,至黄帝之时,以玉为兵,伐树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