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张明彻侧身一睨,先用低沉的嗓音训了一句,见儿子还想辩驳,又直接甩出个问题,将儿子的话给噎了回去:
“我让你去津沽卫所办之事,如今办得怎么样了?”
被这么一斥,张惠觉不敢忤逆父亲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父亲让我去津沽卫,偷偷查探外夷入境兑换我朝官银的账目;可那监舶衙门的太监们,却一改往日的贪腐成性,反而变得油盐不进,即使儿子以重金贿赂,他们也不肯出示账目。”
“事出反常则必有妖......”张明彻心中若有所思,低声喃了一句,而后又催问道:“除此之外,便再无异常的地方?”
张惠觉接连摇头,可摇着摇着脑袋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的他,登时开口说道:“监舶衙门上面管事的人口风甚紧,但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下面那帮几乎没什么油水的白直,倒是说了桩反常的事情——
据他们说,这监舶衙门的账目,应该是每月初一上缴查看,可八月的账本,却是一式两份一齐,在月底便呈往了典礼纪察司。”
“月底?”
张明彻很快挑拣出了这一要素,并随即反应过来:
“据主客司的文书所写,来朝的布列提使臣,就是月底入的我大汉境内——
其中,必有蹊跷!”
“监舶衙隶属典礼纪察司管辖,父亲的意思是......”话到一半,张惠觉得出了个令他心惊的结论,立即压低了声音,“提前调走账目之事,或与天子有关?”
“慎言,如此口无遮拦,他日必招殃灾!”
张明彻鲜见地厉喝了一声,双眼之中更是露出浓浓的警告之色,而后又分析道:
“账目很可能有出入,但这出入是由监舶衙门的贪腐造成,还是有他人授意;那可说不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