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乐突然想起大魏最重儒教,而儒教讲究有教无类,如此一来也说得通,毕竟求同存异是大国崛起必不可少的指标之一....
想到这里,徐长乐又不禁有些心疼对面的男人。
肾不好。
偏偏还叫韦哥。
真是个纠结的男人儿啊....
两匹官马横穿平安县,卷起无数灰尘,直奔避风亭。
徐长乐敏锐感受到了大魏官马的力量,不似家马,额外雄浑有力,速度极快。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视线之中,避风亭的样貌映入眼中。
哪是什么避风之地,仅仅只是简单粗糙的大棚子内垫着一张巨大的草席,上面堆积着茅草。
密密麻麻的难民,或躺,或坐,凭靠大山和稀疏的遮挡物抵御着棚外寒风。
像这样的茅草棚子,放眼望去,足足有数十个有余,人群如圈养牲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恶臭,那是被寒风吹散的缘故。
徐长乐平静扫视四面,心中早有预料,这也是他为何穿着如此简单朴素的原因。
鲜衣怒马而来,对这些人而言太过于残酷,并且容易引起不少麻烦。
一直惜字如金的韦哥突然鼻子抽了抽,随后下马,走进棚中
徐长乐愣了,习惯鼻子也抽了抽,发现除了臭....还是他娘的臭....
乖乖停下动作,老实跟着。
韦铜锤穿过几个棚子,不一会,嗅着,嗅着,走到最里层的角落。
三名早已冻僵的难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早无了呼吸。
你是属狗的啊,千里挑三.....徐长乐感叹道:“韦哥有手段,我都没闻到!”
“这里有死气。”
韦铜锤伸出一根手指,从死尸中划过,平静道:
“这家伙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