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些银两,能救得城外百姓也是值当。只是......”
见母亲犹豫,陈奕奉上一杯清茶道:“母亲直言即可,此事可是还有什么为难之处。”
接过茶盏,陈母继续言道:“这并非我陈氏一家一族之事,陈家有粮,其他各族岂会无粮?对那县令言无粮,不过推脱罢了.......此辈无非是为了哄抬粮价,借此向朝廷索利。”
“想必再过几日,待得这钱鸿束手无策,粮价高涨之时......必会借他人之手高价抛出大半.......再将剩余粮食稍降几分,亲手送到县衙。”
“哼,沽名钓誉之辈......”她冷声不屑道。
“如此这等人便可名利双收,既得了银子,又赚了人情......原来如此!”
陈奕这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既而用肯定的语气接着说道:
“若孩儿此时放粮,便是阻了他人财路,成众矢之的。届时这城内各家各族,必会视我如仇寇。”
原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难怪陈母方才犹豫!
这是三流话本中的商人桥段......
陈奕无意钻营此道,只是言语诚恳的继续对陈母说道:“只是.......即便到时各家开仓放粮,但这期间怕是已有许多流民遭了难,更何况县衙府库如何,城中谁人不知?”
“即便上报,那昌平太守如今尚在常定与胡人对峙,又能允钱鸿钱粮几何?”
“孩儿醉心武道,只求一往无前,问心无愧!无心顾及这些逐利之徒。恳请母亲准我将粮食售予宁河县衙。”
言罢,对着陈母便是深深一拜。
“好,你这小猴子既然话已至此,为娘又怎能不允!”
言罢,陈母起身上前搀扶道:
“陈氏有你大哥,已是守成有余,无惧些许霄小。你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