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哪里都一样,定是参了些水分的。
一五口之家,往常一月需十二石粮食,眼下这等时节,十石足矣。也无人在意什么新粮旧粮,俱是一般,能勉强裹腹便已是奢侈。
“.........嗯?”揉捏的手微微一停。
陈奕忽然有些明白为何钱鸿会在他面前诉苦作态了.......
这是苦肉计啊!
这厮竟是欺他堂堂修罗刀心地良善,料定陈奕必不忍心见流民饿殍遍野。
这是想打他的秋风,坐吃大户啊!
“上当上当!瞧这厮浓眉大眼,原觉是个忠厚老实的......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
陈奕看着手边账册,口上痛心疾首的声讨着某人。
有心不遂他意,奈何......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罢了罢了,财去人安乐,求个心安罢!”
推开挡住去路的账本,长叹一声,恨恨离去。
留下陈启尧一人,满脸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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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大步入了母亲的院子,
方见得面来,便向自家老娘唱了个大诺。随后也不遮遮掩掩,直言来意。
“我儿之意,是欲将族内的存粮调至宁河,平价售于县衙作赈灾之用......”
一番陈述后,陈母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并未立马表态,只是轻声询问道:“且不言如今粮价.......各地路远,又时疫未消,调运粮草所需人力不菲,这当计几何。”
陈奕笑答道:“那钱鸿蓄意作态,却不向孩儿明言,料想是知自家理亏.......这往来人力,自当令他向上禀报,由朝廷承责。”
陈母摇了摇头道:“娘知你心善,这售粮于陈家不过小事,娘并不在意。左右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