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静悄悄的留在炕边。
信上,不会写的字带着画,大圈圈套小圈圈的,一看就是朱兴德的风格。
朱兴德说的很朴实。
他在信里对罗峻熙说,“我不想坐卧不安,所以为心安,我想去试试。”
大姐夫明明是个很啰嗦的人,出场猎野猪前,属他废话最多,恨不得装作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在喊正气浩然的口号,那是个极为要场面的人,却在干这种大事时,只留下寥寥两句。
大姐夫还明明是个聪明的人,嘴上一遍遍强调着,他从不干赔本的事儿。最有力的证明,就是一个姓的老朱家分家,他亲堂哥们都没有占到他的便宜,就更不用说别人了。他凭啥要白白帮别人啊?
那样活着多累。
还常常不服不忿地说,这世间生活如此艰难,有几人曾凭白帮过他。
可是,你再看看大姐夫干的事儿。
连朱家几位嫂子都在挣钱,朱家大伯母现在说句不好听的,被大姐夫一顿操心安排,朱家伯母愣是成了比外婆还享福的人,外婆还要酿酒呢,那位朱家伯母却每年九两银钱孝敬,就在家闲待着,那叫一个滋润。
罗峻熙很想说:姐夫,你明明全都看懂了,为啥就没做你嘴中嚷嚷的聪明人呢。
罗峻熙攥着信,推开客栈的小窗户。
这里是个拐角,为省银钱,其实看不着啥景,可是他却好像透过这简陋的窗户,看到了很美的景色。
他想作诗,想将此刻对大姐夫朱兴德的感慨,融进他的诗画中。
可是他没空。
罗峻熙利索出门,寻来四位手下,让他们必须出镇,做出一副去了趟高寒村的假象。
但实际上,不敢让这几人,真就靠近那个会雪崩的村落。
姐夫知晓哪里会出事,就算去劝说,想必也会绕开。
而他派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