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会做梦?”
罗峻熙看眼姐夫,顺着毛聊天:“……嗯,对。”
朱兴德继续嘟囔道:
“再说我到了那个村里咋说啊?你看秦家就是个例子。
那时,只为拦住那对夫妻和几位仆人,就要派出去十多位兄弟看守,整的咱家,最后那两辆车上酒坛子有碎裂的,这叫啥?这就叫纯属没事儿给自己瞎找事儿。
秦家那儿媳妇当时骂我,脑子有病,我可是听见了。
虽说最后秦家挺仁义,又是吃又是喝的挺讲究,热心招待了咱一番,好像是扯平了似的。
实际上,人家过后要是不感谢,我并不意外。峻熙,这就是人性。我们不能总想着人性好的方面,对方仁义感恩,那是人家自己的人品。咱做好事儿前,最好不要期待对方能给等同回报。
倒是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也许帮,还落不下好呢。
就可想而知,我去高寒村,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村民,能劝住那么多人赶紧撤离吗?我让人家搬家,人家就能听我的?”
罗峻熙实话实说:“够呛。”
他是以自己代入。
打比方游寒村要是忽然来几个外地人,嚷嚷喊着山上要雪崩啦,赶紧撤离,他想五爷爷恐怕会将人带走,迷信一些的人,会说你是在咒我们。
朱兴德看一眼罗峻熙,还强调道:“我还不太会撒谎。”
对于这一点,罗峻熙保留意见:“……确实,我也不会撒谎,咱家都是实在人。”
以上,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些话好像还有回声在耳边呢。
晌午,朱兴德却带着二柱子没了影子。
可能觉得太打脸,朱兴德只喊来手下两位小弟,尽心在镇上看守车和酒,休息时间不要懈怠,嘱咐一切听从罗峻熙的话,然后趁着罗峻熙在客栈补觉的功夫,给罗峻熙留下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