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埋怨完,才扯了下朱兴德胳膊,让看院子:
“爷能有啥事儿,你要是再不回来,倒是你三哥我要有事儿。
你看看那面晾晒的,那还有下脚地儿嘛。
你再看看我这裤子,表面上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这里头,光着腚。
咱哥几个那里裤,全让老爷子今儿穿个遍,那都差些没有换洗的。
你再看那炕席。”
发现朱兴德只盯着老爷子看,朱老三急了:“我让你看炕席,德子。”
他那屋的炕席都给贡献出来,眼下他两个孩还有媳妇,只裹个被躺在泥炕上。
朱兴德听懂了,爷这是拉了呗,难怪屋里直到现在还能闻到臭味。
但是,拉好啊。
以他总结的经验,那水起了作用。
听说外婆和他老丈母娘就是拉肚子,拉完还不像别人会虚脱甚至大病一场,倒有点儿越拉,第二日起来精神头越足的感觉。
看来满山小两口,给他爷装的是纯纯的“口水”。
那小两口,心肠是嘎嘎的好。之前他没发现时,就给装那水。
朱兴德哪管他三哥的抱怨,满心满眼都在感激满山和小豆,心想:只要他爷能见好,啥也别说啦,往后那就是亲妹子,亲弟弟。
你说小稻这媳妇娶的,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嘴巴子能给他扇的知晓以后的事,然后还能带上那么好的娘家人。
“爷今日除了拉,就没有别的了?”
朱老三正抱怨的欢,听到大德子这么一问,止住话头。
他顿了下:“爷今日爬出去了。”
给他娘差些没吓死。
然后他娘,这一下午包括一晚上都没敢再出声。
“爬出去干啥呀?”
“就、就爬出去,可能是想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