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猪瞪眼但无奈。
刚才带着孩子到了县码头碰上了卖霜肠的摊子,两个孩子闻见香味走不动道了,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吃。
二猪手头上紧巴巴的,现在从单位辞工又不清楚未来的日子啥样,于是他便使出糊弄孩子的招数,说‘下次一定’。
结果这个‘下次’下的倒是好,到了生产队又碰上霜肠了!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王忆笑道:“不用买,今天期中考试结束,咱们学校和生产队都要吃一顿好饭。”
“晚上你们俩一人一碗霜肠,另外还有一碗炖猪肉和大米饭,让你们吃个过瘾!”
大团小团两个孩子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看他,满脸惊喜:“真的假的?有大米饭有炖猪肉?”
“拉钩拉钩,我们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二猪一巴掌拍在小儿子的后脑勺上:“拉钩啥拉钩?王老师是你们校长,你们跟他拉钩,造反啊!”
王忆拦住他,跟两个孩子都拉钩,说道:“走,你们跟我上去,吃饭之前先给你们垫垫肚子。”
他估计俩孩子中午没吃上热乎饭。
正好生产队在碾虾米。
晒好的红虾白虾铺在地上,用木碌碡在上面碾过,很快虾皮碎裂,这时候用木锨扬起来,轻浮的虾皮被风吹走,饱满的虾仁便落在地上。
跟内陆农家收拾麦子一样。
王忆招呼一声,忙碌的社员立马给他送上一袋子虾米:“都是挑选出来的红米,晒出油来了,王老师带回去下酒。”
今晚招呼客人,于是王忆也不客气,说道:“好!”
他们带着虾米上山,这样霜肠到了山顶得赶紧挂起来。
风吹日光晒,尽量让肠衣干一些,包裹的猪血更结实一些。
大灶里点燃了两个炉子——光靠三口大铁锅,今晚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