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孩子还没有建立起那么宽泛的宠物感情基础。
学校的猪从进入猪圈第一天就被学生们给惦记上了。
他们早就在等着杀猪这一天了!
第一批霜肠灌成了,王忆和秋渭水抬上一盆子往山顶走。
这一路上可挺辛苦,走走歇歇的。
到了山路上有人突然喊了一声:“王老师,这力气活怎么能让你来干?你放下,让我来!”
王忆回头一看,一个挑着扁担汉子领着两个男娃娃跑来。
褚二龙。
泥瓦匠二猪回来了。
他笑道:“褚二龙同志你这是辞工了?这两位小同学是你家的孩子吧?送过来上学啦?”
二猪客气的递给他一支烟,但王忆不抽烟,他便收回烟盒放进裤兜里,说:“对,我辞工了,过来上班了。”
“其实我辞工简单,礼拜一回去以后我就跟单位领导说了要辞职,两天工夫把手上活给收拾了一下,人家就让我走了——我是个临时工,不在编,啥时候走都行。”
“本来前两天准备过来,但碰上学生考试,老师跟我说,市里的试卷跟县里不一样,让娃娃先在学校里考试,考完了我把家里行李一收拾,今天正式过来了!”
他挑着个扁担,前后都是横挂的麻袋,这里面就是他的家当了。
现在的人没什么家当,铺盖卷、一季一身衣裳,再就是吃饭的碗筷,其他的没什么,反正家徒四壁。
他把扁担放下来抬起大木盆,王忆连说不用,但二猪很倔强,坚持着要搬起木盆。
两个孩子凑在旁边好奇的看,弟弟垂涎的说:“都是霜肠,好多霜肠,爸你给我买一碗霜肠吃。”
老大也说:“对,爸,你不能言而无信,你、就是刚才在码头上有卖霜肠的,我跟小团要,你说下次见到就给我们买,现在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