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定住脚步,认真问我:“叔叔,你一定会送我回去吧?你不会偷偷摸摸……偷偷摸摸跑了吧?”
是我的错觉吗,武汉的雨更大一些,天边隐约闪烁电光。
我说:“肯定送你回去。”
小聚转身,背上的书包跟着她一跳一跳,小女孩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胡乱晃悠,用手机搜了家三星级行政酒店,店名还挺气派,叫“江畔公馆”。到了大厅,满目萧瑟,磨秃的地毯,发霉的墙纸,前台木桌子裂了条大缝。
扫了眼价格牌,我说:“你这条件两百八一晚,也不便宜啊。”
前台笑容可掬。“先生您好,您可以住别家去。”
我说:“算了,凑合凑合吧。”
前台说:“押金三百。”
我递过去现金,前台收进抽屉,桌上电话响了,他和气地接听:“您好,前台。”
电话内声音巨大:“怎么有老鼠!我房间有老鼠!你给我换一间!”
前台和气地说:“您好,换一间可能也有老鼠,您确定要换吗?”
电话那头的客人似乎被震撼了,沉默一会儿说:“那你把这间的老鼠弄走。”
前台和气地说:“您好,本店不提供灭鼠服务。”说完他就挂了,不带一丝犹豫。我赶紧贴上去:“不行啊兄弟,我带着小孩,小孩生病了,你这里卫生条件不行啊!”
前台斜眼看我。“小孩生病了还住我这里,你不怕病上加病?”
我说:“那我能退吗?”
前台和气地说:“您好,本店一概不退。”
我沮丧地转身要走,前台喊住我,丢给我一张门卡:“这间我打扫过,三楼,平时自己也会住,给你吧。”
进房间我四处检查,发现的确算干净。我掏出手机,把地址发给小聚。打开窗户抽了根烟,街上行人纷纷,不知哪里传来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