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翻了翻手机,对我说:“能帮我买一盒牛奶吗?”
我走到超市,买完牛奶想热一下,结果微波炉坏了。
站在走廊,扶栏外有一棵不知名的树。路灯斜斜打亮了一半,暗黄的枝干,洁白的雪花,深邃的夜色,像虚无中盛开的一场葬礼。
我把牛奶焐在怀里,焐了一刻钟,牛奶应该温热了。
走回阶梯教室,原本的座位已经没人。微信不回,电话打不通,我继续焐着牛奶,等到铃声响起,同学们收拾东西陆续离开,也没有任何消息。
教室的灯依然亮着,我打到她的宿舍,室友兔子接的电话。
兔子说:“你别找她了,找不到的。”
我说:“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会一直找。”
兔子说:“她刚收拾东西,搬到校外去住了。”
我说:“那我也去找她。”
兔子说:“她不是自己一个人。”
我说:“为什么?”
兔子说:“唉,算了,告诉你吧。她以前读的学校有男朋友,现在她男朋友也专升本,考到咱们学校来了。”
我说:“为什么?”
兔子沉默一会儿,说:“昨天她站在阳台,站了很久。我给她拿外套过去,才发现她一直哭。所以你也别逼她,你不是她的未来。”
我不是她的未来,那个两个人一起用的餐盘,小心翼翼的午饭,只是冬天偶然的馈赠。
站在大雪纷飞的校园,我喝掉了那盒牛奶,像喝掉了自己的体温。
半年后,我的生日。因为从小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便不通知朋友,入夜独自找了家面馆坐下来。
老板端给我热气腾腾的面条,我刚拿起筷子,旁边传来女孩的招呼声:“老板,这里加个鸡蛋。”
我几乎怀疑是幻听,慢慢扭过头。林艺说:“对不起,我也没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