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地散落着,奇形怪状的尖石朝天耸立。
火遁雷遁的焦痕与风遁的狰狞刻痕四处密布。
纵横交错倒下的大树如尸体堆积在一起,一处又一处。
忍者收拾着残局,救治着受伤的同伴,收殓着散落的遗骸,拔出一只又一只的苦无,有些满是血迹的苦无刃口崩裂,已经无法再使用了,丢弃后坠入泥土中,一旁相伴的是残破的带血衣袂,不远处杂草里沾血的野花依旧顽强盛开。
只是,更多的野花被一只只的脚踩进了泥土里,凌乱一地。
忍者的脸上尽是疲惫,眼神深处漠然中混杂着麻木。
有些人呆呆看着眼前的野花,不知道想着什么。
远处传来隐约的崩溃嚎哭声,浑身血迹的女人狼狈的趴在男人的尸体上,凄厉崩溃的吼叫远远传开。
一些忍者撇开了头,不忍的微微闭上眼睛。
而一些忍者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收拾着挚友、兄弟、姐妹的遗物,嘶哑的嗓子哭不出声。
不少人看着岩隐离开的方向,眼中深处满是愤怒与高涨的杀意,默默的啃着无味的面粉干粮或咽下兵粮丸,积蓄着下一次战斗的力量。
而岩隐又何尝不是如此。
撤退时,不时频频回头望着森林,眼中是喷薄而出的愤怒与悲伤。
连收拾尸体也来不及,他们的挚友、兄弟、姐妹,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地方,压抑的哭声不时响起,被暴起的责备怒吼压下。
营地中,看着一具又一具从前线送回来的尸体,凄惨的各种死像震撼着少年的双眼,猩红的三巴在眼中颤抖着流转,手脚冰凉的呆立在原地,恐惧的沉重的喘息着,声息颤抖。
这就是忍界大战。
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死人。
除恐怖之外,再无他想。
少年此时,只想扭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