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得甚好,先夹六只尝尝!还有这稻米、馄饨、莱菔、痷茶各要两份……多少银钱,与你便是!”
饭头僧怒意稍去,瓮声瓮气道:“粔敉一只五十文、稻米一碗二十文、莱菔一个……共计一贯另二百三十钱。”
杨朝夕登时瞠目结舌。万不曾料到,一顿早斋便是一两多的银钱,还只是些索然无味的素斋。登时费解道:“几样素斋而已,怎敢要这般价钱?只怕洛阳城里的酒肆、食肆,也不及此处昂贵罢?这……这和明抢有何分别?”
饭头僧又是双目一瞪,当面怼道:“檀越若嫌昂贵,大可回洛阳城里去吃!”
杨朝夕便要发作,覃清忙一个闪身将他挤开,笑盈盈摸出一小颗金豆子、掷到饭头僧手中道:“禅师莫恼!我这师兄昨夜遭了贼人,此时箸长碗短、囊中羞涩,也是情理之中。快将斋食盛了,我等吃过、还要往大校场赶呢!”
饭头僧这才换了笑脸,将杨朝夕手中托盘并瓷碗抢过,盛了素斋,又多抓了几只胡麻饼,递给覃清道:“檀越给的绰绰有余,零头不好找,便多予几只胡饼给你,日间饿了,还可充作干粮。”
杨朝夕眼见一场将起的争执,顷刻被覃清化于无形,心中不平之气,却也消弭大半。只好挠挠头、端着那托盘,随她寻了方桌案坐下,将昨夜之事拣紧要处说了。
覃清手捧粔敉,细细嚼着,剥开的苇叶在前襟一颤一颤,颇有娴静淡雅之感。惹得四面路过的汉子见了,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待杨朝夕吃罢说完,覃清才自袖囊里摸出锦帕,将双手擦净。秀眉微扬道:
“原来如此!那妙手堂的人还真是胆大妄为。昨日在方世伯那帮闲时,便瞧见好些贼眉鼠眼之徒,老弱妇孺皆有,眼里全是贼光。或是单枪匹马、或是三五配合,屡屡将那些财帛外露之人的荷包摘走。
昨日入夜时,那个吃酒不给钱的锁甲卫副尉王轮,便是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