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昂头冷笑道:
“小杂毛,‘白衣山人’李长源的名头,朝野之中何人不知?哪个不晓?方才你有几招剑法,除了长源真人、又能从何处学来?且这件‘玄丝软甲’乃御赐之物,若非师徒、他有如何肯舍予旁人?”
杨朝夕颔首笑道:“惠定方丈果然心细如发,不愧为一寺之首!若非你寺中僧人胡作非为,又是合谋骗财、又是行凶杀人,小道还真愿与你大动干戈,没得伤了和气!”
惠定方丈又是一声冷哼:“杨少侠,今日成王败寇、鄙寺上下认栽,你也不必惺惺作态!至于你招来鸷鸟、杀伤我寺中僧徒,却是不死不休的梁子。老衲并寺中僧徒,必报此仇!”
蛇姬闻言,娉婷走来,一边抚弄小蛇、一边漫不经心道:“方丈此言,当真可笑。你既以认栽,又何须再大放厥词,扬言要寻杨少侠的麻烦?
若非你崇化寺强词夺理、不肯认错,还摆出凶险大阵来,欲置我等于死地。杨少侠必不至下此重手,而我潇湘门也不用拼着受伤、与你百余寺僧恶斗。”
龙在田也揉着手臂正色道:“惠定,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得,作什么干了错事、还抵死不认?如今既已败阵,便该老老实实、将那惠从和尚的下落告知潇湘门。还有我那义兄王叟、究竟关在何处?烦请叫一两个寺僧带路,免得我等再与你为难。”
杨朝夕已蹲在了惠定方丈身前,眼神玩味道:“要寻小道的麻烦,今日须先活下来再说。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该何去何从、想来不难选吧?”
惠定方丈面色一阵变幻,才忍气吞声道:“那王叟半死不活,我令人关在后院僧寮中了……至于惠定师弟下落,老衲确实不知……只知近来他与景云观观主施孝仁过从甚密、一齐去‘易水阁’接了几桩差事,至今尚未回寺……”
龙在田、蛇姬听到“易水阁”三个字,顿时面色大变,知道此事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