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罢?”
杨朝夕面色微惭:“山乡路险,少有人至,故不曾亲眼见过。倒是幼时、娘亲与我讲过一些俳优之戏,倒是与这‘弄参军’‘踏摇娘’一般滑稽有趣……”
杨朝夕话未说完,月姬已绕至身前,掩胸福礼道:“林公子诗文天成!我家花魁娘子、特邀您至雅舍一叙,以尽仰慕之情。”
花魁相邀,佳人静候。又是与柳晓暮别无二致的灵气女子,杨朝夕登时胸中狂突、面颊灼热,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然心头好奇却愈发强烈,迫切想与这颖娘会上一会,看看她究竟是柳晓暮所扮?抑或仅仅是个美妙的巧合?
杜沙洲见他一时局促、竟答不上话来,登时自案上拈起一粒乌梅核,屈指弹出,正中月姬小臂。月姬微微吃痛,眉头一蹙,似嗔似怪瞪眼瞧来,眼中尽是娇憨之态。
杜沙洲连忙叉手笑道:“月娘莫怪!我这位林兄弟未经人事,难免羞于风月。还请前面带引,我这便随他同往。嚯嚯!”
杨朝夕浑浑沌沌,脚下浮漂,面上似笑而非笑。便被杜沙洲牵拽而起,跟在摇曳生姿的月姬身后,绕往楼堂西北角木楼梯出,“蹬蹬蹬”上得楼来。
只记得登楼前,目光无意中向堂内扫去,那苍鹘与参军正又唱又跳,惹得众客拍案大笑。而之前与自己攀谈的郭令公、并驸马都尉郭暧,却早退出席间,想必应是寻了客房歇息去了。
“月漪楼”通高五层,木梯宽而平缓,走起来并不吃力。
杨朝夕与杜沙洲两个、跟在娉娉袅袅的月姬身后,埋头攀楼。偶尔望见面前撑得浑圆的榴裙,不免想入非非,旋即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杜沙洲若有深意地瞪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粘在月姬身上,再不舍得松开。似乎是在警告杨朝夕:月娘可是驼子的老相好!你小子想开荤?另寻他人罢!
不到盏茶工夫,三人便迤逦来到五楼。只觉幽香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