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
四面汉民听罢,有的面露不屑、有的哂然一笑,均觉这寥寥几人十分滑稽:番属之民不远千里来到中土,不说尊儒学礼、贩货营商,竟妄图染指这蜚声江湖的“如水剑”,当真是耗子扛磨盘——不自量力!
不眠和尚心中鄙夷,面上却不动声色:“阿弥陀佛!如此神器,确该有能者居之。既然几位番邦大侠有意争夺,便请全力出手,贫僧一人接了。免得有人说我煌煌盛朝、只会以多欺寡。”
这些人见不眠和尚单手一挥、便是几道炫目的棍花,不必人来通译,也知道又要开打了。当下也不含糊,纷纷拦在“朱雀七宿”身前,竟已决意投靠这些凶名赫赫的北地胡人。
几个新罗人纷纷自腰后抽出棒槌,二尺余长、前粗后细,像极了妇人捣衣用的砧杵。
东瀛人却从怀里摸出各色短刀,有的形如匕首、有的却像柴刀,摆出一脸凶相来。
吐蕃人则掏出几把刈麦用的铁镰,镰头通体早锈成灰褐色,刃口却磨得雪亮。
只有回纥人还似模似样些,腰间一长一短、悬着子母双刀的刀鞘,双刀已然在手,流露出杀牛宰羊般的兴奋……
丘除安见状,不由看向不眠和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眠禅师!咱们这些丘八、今日便舍了性命,再陪你们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哈哈!莫堕了我汉民威风!”
不眠和尚也是大笑:“善哉、善哉!正是此意!哈哈哈!”
两人笑罢,丘除安神色一凛:“众兵听令,杀!”
“杀”字落地,东面“雁阵”陡然冲出。枪、矛、槊、戟、陌刀等长兵如林,顷刻撞开绵密不绝的雨幕,径直向“朱雀七宿”奔去!
靴履顿地,践破雨声。寒刃冲天,截断风鸣!
只这凛凛声威,便令得“朱雀七宿”面色骤变。
他们虽极擅偷袭暗杀,却也知道再刁钻阴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