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赶我下山……我已抛下城中俗务,只求以后能守着你便好。绝不……绝不打扰你,好吗?”
“哗啦——”桑叶筐倾覆在地。
陆秋娘面色涨红、想要甩开,奈何气力有限,竟不能挣脱。只得冷声喝道:“你!放开!”
洛长卿只是跪着恳求,却不肯松手。陆秋娘登时怒急、猛然一扯,只听“嗤啦”声响,那袖子竟被他撤下一截来,露出半截白净的藕臂。
“你要做什么!”陆秋娘登时惊叫,以为他软磨不成、便要用强。
洛长卿也是一呆,盯着手中半截衣袖、便要解释。忽觉一阵骤风袭来,待要转身抵挡,却感到一股大力、夹着浑厚内劲,结结实实撞上了他的身体。当下身子一轻,凌空飞起,不到半息、便已重重砸在一排木篱上,瞬间将木篱砸开一道缺口。
然而去势不衰,洛长卿又如圆木一般、当真“滚”出了这茅舍院落。待想挣扎起身,却觉后背剧痛、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复又趴回地面。
这一下变故陡生,便连连陆秋娘也吓了一跳,待看清了出手之人相貌,不禁喜极而泣:“是夕儿回来啦!为娘好生想你……怎地还买了这许多东西,上清观的师父带你下山了?”
杨朝夕却是先看向木篱外的洛长卿,冷冷道:“洛世叔!我娘亲已说得极清楚,不许你再来这山庄。你若还纠缠不休,莫怪我剑出无情!”
说罢才将包袱卸下,几步奔至陆秋娘身前,“娘亲!孩儿回来迟了,险些叫旁人欺侮了你!近来观中师兄弟,大都随师父们下山历练。孩儿便在通远渠做了十多天民夫、挣了些银钱,这些东西是买来孝敬您的。”
陆秋娘含笑点头,捧着他肩膀瞧了又瞧,心头全是欣慰之情。又见他猝然出手,便将洛长卿击飞出去,不禁又担忧道:“夕儿,为娘知你武艺不差,方才那一下、不会将他打死了吧?”
杨朝夕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