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何事相召,还请姑娘直言,若非十万火急,待我寻到了冲灵子、再倾力襄助。”
柳晓暮知他心焦,便不再卖关子:“如何寻到令徒,我已有了良策。只是上回夜入广利坊救人,竟被不良卫追踪围杀、还折了一个百合卫。所以须李大人帮忙‘借’一些不良卫的差服、佩刀来,以便我教中之人夜间行事方便。”
李长源这才面色稍缓:“此事倒也不难,只须河南尹萧璟、或是少尹陈望庐点头,从府库中取出些便可。只是不知柳姑娘想‘借’多少、何时要用?”
“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柳晓暮指掌轻翻,那白玉笛宛如灵蛇、盘旋上下,转出数道虚影。
李长源略一沉吟,当即应下:“贫道这便去河南府。待寻到冲灵子、有了中间人,还望柳姑娘言而有信、给贫道几分薄面,会一会那齐国公王缙,了了‘胡商罢 市’这桩公案。至于祆教与太微宫的新仇旧怨,贫道绝不置喙。”
天光大亮,白日渐高。
杨朝夕、覃清两个从被囚入铁笼,扔在这小院棚屋中,仿佛被世界遗忘一般,四周静得出奇。晨鼓响尽后,才开始听到一些人喧马嘶声,隐隐约约、不甚分明。
杨朝夕一夜行功运气、手臂伤势大为好转。便挥着玄同剑,寻了处略细的铁栅栏,便是一通砍斫。直砍得火星四溅、筋疲力竭,却也未砍断一根铁栅。原本恢复的气力,却白白耗损了许多,只得瘫坐一旁、喘着大气。
山翎卫们似是受了崔珙警告,再无人敢来折磨他们,自然、也无人送吃食过来。便是他将铁笼斩得呯叮乱响,那些山翎卫也充耳不闻,显然料定他无法破笼而出。
直到翌日巳时左右,一连十几个时辰,两人身上带伤、水米未进,又被南移的日头照了半晌,都有些萎靡不振起来。
左右无法脱身,杨朝夕勉强提振精神,又盘膝而坐。守住意念澄明,开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