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覃湘楚,竟被太微宫逼得如此狼狈,也是心中恻恻:“琬儿听闻覃府被抄、您也不知所踪,一直忧心忡忡。今日能见您无恙,心中大石、却也落下大半。不知覃世叔有何难处?”
覃湘楚犹豫片刻,才将山翎卫骤然出手,令覃清、杨朝夕两人双双失踪之事,向崔琬细细说了。而小蛮此时方知,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崔琬,竟是覃清同门师姊花希子!
昔时横波目,今作泪流泉。
崔琬听罢此事,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奔涌而出,如断线珍珠似的、颗颗粒粒,跌碎在玉手上。忽从月牙凳上起身,向覃湘楚盈盈拜倒:“覃世叔,琬儿代崔府给您赔罪!此事却是由我而起……”
说着,崔琬便将自己不满与元季能婚事、与爹爹闹翻,被禁足院中之事,简略讲了一番。才又抽噎道:“定是爹爹要我死心,才出此下策、将冲灵子捉去……此番我再不从,只怕冲灵子定有性命之忧……谁知他们竟无耻至斯!连覃师妹也一并掳去……都怪我……”
覃湘楚心头登时五味杂陈。他只知女儿覃清对杨少侠青眼有加,却不知崔琬对杨少侠亦是心存爱慕,竟惹得她爹爹大动肝火、将杨少侠捉去,好逼迫她接受元崔两族联姻。
小蛮更是瞠目结舌,原来除了那个性情古怪的覃丫头,竟还有个崔师姊、对杨公子一往情深。不禁试探道:“六小姐,方才你要我带你出去、便是要逃婚吗?”
崔琬侧过脸来,双泪如箸,徐徐点了点头,却又一脸凄然道:“爹爹既命山翎卫捉了冲灵子与覃师妹,我若再走,便是害了他们……你、你们快去再寻他二人下落,不必管我……”
覃湘楚与小蛮对望一眼,却是神色黯然:“我二人已寻遍崔府,并未找到清儿与杨少侠。崔世侄,你可知府中 山翎卫平日栖身之所?”
崔琬木然摇了摇头:“我亦不知。”
覃湘楚看今日事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