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太大的呻吟声。
待他横下心来,一把将飞刀猛力拔出。只觉眼前诸景、登时化作一团红黑,一股三魂俱颤的痛感、瞬间将他包裹,险些便昏死过去。待双眸所见渐渐清晰,才觉浑身已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十分难受。
此时已无金疮药可用。飞刀带出的创口、正汩汩向外渗血,头脑阵阵发晕,却又被痛楚刺激得清醒过来。杨朝夕趁着还有气力,又忙从麻布缺胯袍下、扯来几道布条。一头用牙咬住,另一头在右手缠绕下、迅速将上半左臂箍紧,那创口渗血的速度,才渐渐缓和下来。
杨朝夕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笼外暮光洒下,令棚屋愈发昏暗。没来由一股凉意窜上后脑,浑身抖了几抖,便是接连两个喷嚏。一道清流悄无声息、从左面鼻孔流出。身上一阵寒一阵热。他不禁自嘲一笑:自己竟在这节骨眼上,患上了伤寒之症,真是祸不单行!
被擒偏困铁笼中,伤寒更遇穿堂风。
这棚屋三面敞亮、一面是墙,比之乞儿帮的斗室客房,还要差许多。杨朝夕只觉身上温热之气,正一点一点被路过的风拽走,身上不但凉透,且虚浮乏力、酸软难言。此时莫说是再与人拼斗,便想提起玄同剑,都觉得吃力非常。
“杨师兄……你也很冷吗?”
一个弱弱的女声,在昏暗中响起,却是覃清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见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以为是失了外袍、抵不住夜寒,不禁出言问道。
“覃师妹,你、你醒了?腿上……的伤,还、还痛不痛?”杨朝夕努力想稳住气息,结果一开口,话却支离破碎。
覃清不答,却拖着受伤包好的小腿,咬着樱唇向他靠过来。
笼中本就不大,两人虽各坐一头,相隔也不过八九尺的距离。
覃清凑到杨朝夕身前,越发察觉到他的异常,拽起他手掌一摸,竟寒如冰窖。于是更不犹豫,将半日前、他在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