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暮嘴角勾起、玩味一笑:“尉迟渊,看来你说了不算啊!姑姑先不和你玩。”又看向那队正道,“大胡子,你可以动手啦!姑姑想看看你本事如何、配不配这么的大口气。”
那队正倒也不怂,转身将火把塞给一个护院,“唰”地抽出腰间环首横刀,呜呜喳喳耍出几个刀花、便向柳晓暮当头劈下。
“当!”
刀芒贴近柳晓暮云髻不足半寸,便被生生逼停。定睛一看,却是柳晓暮左剑暂交右手、腾出一道剑指,挥手间抵住那开山断流似的一刀。旋即剑指分开、就势一夹,那刀身便如枯草叶子般、瞬间折成几段。叮当落地,脆响动听。
队正大骇,转身要走。却觉一只玉足印在后腰,巨力传来,登时飞起,“嘭”地撞开几人和火把,没入昏黑的花草灌木丛中,再也没了声响。
其他护院见状,再不敢胡乱造次,自觉充作人形长檠灯,老老实实举着火把,纹风不动,噤若寒蝉。
“土鸡瓦狗,破铜烂铁。”
柳晓暮云淡风轻、撂下句点评。忽又觉胸中一阵翻涌,却是方才那“伽罗贝叶掌”余势未去,又将一口鲜血逼出嘴角。她浑不在意、挥袖抹去,接着又道,“尉迟渊,你那法子不错。姑姑已有伤在身,也不愿再多耗内息。便随手使套剑法,算是指点后生晚辈啦!”
“甚好,柳姑娘看招!”尉迟渊嘴角微抽、再不废话,手中铁拂尘一抖,尘束顿如黄尘散开。成百上千根鬃毛,漫无目的、笼向青簪双剑,瞬间将她视线遮住大半。
柳晓暮双剑交叉,向下一按,那欢悦四溅的鬃毛、登时被顺的服服帖帖,又合为一股,向下沉去。直如悬瀑入深涧,恍若河汉下九渊!
尉迟渊见状,不退反进,枯指一滑、便搂住了尘结。尘柄被尘束下坠之力一撬,竟顺势弹起,又重重向青簪双剑砸去,急如星火,势如雷霆。
“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