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道同行!”
洪治业听罢、心知性命暂时无碍,登时满脸怒容:“妖人言而无信!死后必入拔舌地狱,万年长受酷刑之苦,呃……”
洪治业话说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杨朝夕侧头看去,却见覃清的剑鞘、小蛮的连枷短棍,一齐打在了洪治业的后脑上,登时便肿起两个大包。洪治业脑后受了重击,登时翻起眼白、人事不省。
杨朝夕见两女下手果决、全无留手,不由心底微寒:“这,这个洪太祝,不会被打死了吧?”
唐娟又是杏目一翻,懒得正眼瞧他:“这等恶吏,死便死了,有什么可惜?总之全记在祆教头上便是了。”
小蛮听罢,美眸微寒:“我祆教还要赶着入城,两位姊妹,就此别过吧!”
唐娟下巴一扬,冷笑道:“这便是祆教待客之道吗?我与师妹虽不喜挟恩图报、总也算仗义出手。外邦小妮子,行事果然薄情寡义,才过河、便拆桥,真真叫人心寒!”
四周教徒听她出言讥讽圣女,登时怒不可遏,纷纷扬起双戈、便要一同扎下。
唐娟杏目一瞪,声音更拔高了几分:“怎么?还想恩将仇报?!”
小蛮双目喷火,正要给这少妇打扮的女子一些教训,忽觉腰间沉寂许久的“潮音钟”、竟微微震颤起来。
旋即,圣姑柳晓暮那熟悉的声音,便自她心头响起:“怒有何用?争有何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先请君入瓮,姑姑待会替你出气。”
小蛮顿时转怒为喜,歉声道:“阿姊会错意啦!小蛮担心对手还有埋伏,到时殃及两位姊妹。若是不嫌弃,便请移步登船,吃些茶点、一道入城如何?”
杨朝夕见两人又各逞口舌,覃清默然不语,登时又头痛起来,不知该帮腔哪一边才好。可若两不相帮,此事追根究底、终是由己而起,心中尴尬更盛方才,竟有欲哭无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