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这种搏命的打法,便连旁观之人都微微感到胆寒。
若非杨朝夕长于剑术,颇懂临敌机变。那两名看着热闹、还指指戳戳的高手,便要断定他活不过今晚。
十个兵募逐渐退却,最后只余一人,双目赤红、凶意满盈,仍在同杨朝夕殊死搏杀。从展露的身手、以及众兵募对他的态度来看,可以断定,他便是这十个兵募的领头之人。
杨朝夕手中不停,忽然开口道:“如此狠辣果决,阁下在洛城行营中,也该是一号人物吧?何故要搅入这场是非、助纣为虐?”
那兵募心中暗惊:自己这战阵上磨砺出来的刀法,虽老于杀伐、猛狠无匹,却远不如这小子剑法精妙。能战到此种程度,已是拼尽全力!但是,这小子竟还能分心说话!江湖草莽间、何时冒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来?
兵募虽只遵上令,但亦有一身铮铮傲骨!陡然被一个小辈指责,心中顿时涌起怒意:“小子猜得不错!我便是洛城行营队正陈谷。我行伍之人行事,只听命令,不问其余!你若心怀不忿、想日后报复,尽管过来!”
杨朝夕轻笑一声:“行事虽不光明,做人倒是磊落!陈队正,在下还要救人,便不与你戏耍了。这最后一剑,看你接不接得住!”
杨朝夕说完,体内周天迅速运转,身上气势陡然大盛。绵绵密密的先天、后天二气从毛孔溢出,顺着手臂、贯于剑身。乌亮的玄同剑竟微微震颤、发出低吟!意念中、那缕凝练的裴旻剑意,催动双臂,一剑斩下……
“吱——当!”两刃相抗、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这声响不足一息,便被清脆的断裂取代。队正陈谷瞪着手中被斩落大半的横刀,身形疾退,堪堪避开继续挥斩下的剑势,躲过了开膛破肚之祸。
陈谷落败,转身便走。竟也如方才的刀势一般,绝不拖泥带水。
杨朝夕略喘了口气,侧头看去,那女子已经和两名高手拼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