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慈善晚宴现场,泽尔看着主厅里那么多社会名流,原以为已经不治而愈的社恐突然又犯了。
他效仿着别人拿起一杯酒,倾斜杯沿抵在嘴唇,然后默默退到角落里。
喝没喝进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住此举告诉别人他的嘴巴没空,别来找他说话。
在魄罗咖啡厅里就没有这种感觉,泽尔不是害怕与人社交,而是害怕与上流人士社交,这些各行各业的精英看起来就很排外,而泽尔从没把自己跟他们当成一类人,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兴趣使然的铲屎官而已。
如果此时有人打个电话给他多好,那样他就可以假借接电话走出去了。不过这也就只是想想,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手机。
就在泽尔祈祷着时间加快之际,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凯姐?”
摘下了帽子的她依然高挑,深蓝色的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香味。
“出去说?”她稍微转头对准大门方向,用一根拇指示意。
“得救了。”泽尔心里想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跟上。
来到外面,人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庭院各处,说着私密的话题。两人看准了一处无人的角落,走到一颗精心裁剪过的观赏树旁边停下。
“你也不喜欢宴会吗?泽尔,我原本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的。他们在谈论你的咖啡厅,而你却躲在角落喝着永远也喝不完的酒,我猜你连这酒是什么味道的都不清楚。”
凯特琳一上来揶揄泽尔,异于平常的热情仿佛从别处被烦透了故意过来拿他开涮。
警长就是警长,看得就是比别人细,所以泽尔也不狡辩。
“宴会的规矩太多了,不适合我。”泽尔看着凯特琳不停左顾右盼,一副躲着谁的样子。“倒是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逃走,什么东西能让警长大人这么慌张。”
“别说了。”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