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年华不在不是她的错,更不是她容貌不如人。她不比苗淑年轻但她是正妻。
她不会去嫉妒迟早也会人老珠黄的女人。
可偏偏,苗淑有修炼天赋,有才华。
这让她嫉妒到发疯,嫉妒到失去理智,嫉妒到内心的毒蛇破壳而出,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苗淑脖子!容貌会被岁月摧残,雪白珍珠会发黄暗淡,但才华永远都在那儿,直到苗淑咽气的那一刻才会跟这个世界道别……
嫉妒让人失去理智。
她做了许多如今的自己都不耻的事情。
偶尔午夜梦回,梦见的不是尸横遍野的战场,而是铜镜中狰狞扭曲又阴暗的脸。
她看着车窗外慢悠悠往后倒的景色。
心中却想着此行有无机会见到手握最高权柄的那位,她想看看,权力究竟能迷人眼到哪种程度。转念一想,又不由莞尔。再怎么迷人眼,这魅力也抵不上一个栾公义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事件中心的当事人哪里知道自己离去后引发这么大震动?栾信这会儿正为自己频繁的错喉之症烦恼,临水照了照,脸跟发面馒头一样肿胀了好几圈,肌肤还泛起了红疹。
有点痒,越抓越痒。
罗三见多识广:“有点像是风疹。”
这是风邪侵袭了啊。
栾信道:“风疹?”
罗三一本正经:“看着像外感风邪与体内湿热相合,病症郁于肌肤,应是风疹。”
“罗侯能开药?”
“老夫尽力一试。”
这个古怪症状让栾信吃了一顿苦头,断断续续都好不利索,他不由推测是自己水土不服所致。其实这么猜也有道理,栾信此前活动范围在西北西南,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有些特殊植物只在中部生长,植物也不会长腿跑去栾信的活动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