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跟兄长哭诉。
长子慌忙问她为何哭,是不是夫婿薄待她,她哭诉:【阿兄,小妹只是想起阿父在世时,有美妾数人,而母亲寡居至今,无人嘘寒问暖,吾等子女未能体察实乃不孝。】
长子尴尬了一瞬,他反省。
不论男女,是人都会有欲望,不能因为母亲到了能当祖母的年纪便觉得她会失了人欲。父亲尸骨都寒了几轮了,到了地府说不定又纳几房美鬼,母亲疼爱新欢也正常。
只要不是改嫁给他换个爹就行,其他没什么。伶人也好,面首也罢,不过是玩意。他们的存在跟躺在木匣内的角先生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有温度,还会说甜言蜜语。
苗氏淡声道:“正事要紧。”
谁家出差会带着“活·角先生”啊。
长子只以为母亲这是看重他的前途正事,便不带着最近新得的貌美伶人,心中欢喜但嘴上还是要说两句:“儿子也是担心路途遥远苦闷,没个知心人跟母亲说趣解闷。”
“一想到我儿前途,为娘便不觉得闷。”
车马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苗氏这些年的活动范围不大,再次坐上将她带去远方的马车,感受车厢左右颠簸,记忆不受控制回到十多年前。这次,她想起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张很年轻漂亮但有些模糊的面孔,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对方喊自己一声“姑母”。她想起是谁了:“是淑娘啊。”
以前嫉妒苗淑有着修炼天赋,能以文士身份跟自己的丈夫侃侃而谈,能吸引到丈夫痴迷以及带着征服欲的眼神,却忽略了苗淑眼中的不甘与愤恨。苗氏没少暗中磋磨挤兑苗淑,恨她拥有上天眷顾还不知满足,明明能靠着与生俱来的脸蛋身子吸引男人,却偏偏要执着那点其他女人终其一生都不可得的权力……
苗氏不再年轻了,所以当丈夫被更加年轻漂亮的女人吸引,她会认输,因为谁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