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之势为家中子弟谋利,矛盾得很,我会请叔公出面的,我早有请他出来整顿门风的打算。”
丘神绩想到如今的刑部尚书李义琰,有些担忧道:“李公恐怕也拗不过士族人情吧?”
李彦叹道:“没有人能完全摆脱人情束缚,世家的关系,更如一张巨大的网,从方方面面缠绕过来,极难挣脱。”
“如那位李中丞,也是极有个性之辈,却还是被请出,叔公对于关内后辈早就看不顺眼,却依旧改变不了什么,都是很无奈的事情。”
“我也是因为在凉州长大,与关内子弟一直没有交集,如果从小在两京成长,受到了族内长辈的照顾,他们的子孙找到门来,能否全部拒之门外?我都无法保证毫不徇私的……”
丘神绩同样叹了口气:“这倒是,我丘氏若非被打压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至于会丝毫不给那些关中勋贵面子。”
李彦心想你父亲得罪起人来也太狠了,昨夜的事情也是一脉相承的不留余地,祸患着实不小,不过丘神绩是为他出头,他自然要帮其减轻后患,心中有计划后,又看向案录:“关于那位徐管事,新的线索都在这里了么?”
丘神绩精神一振:“六郎看得果然没错,那徐管事被老国公赐姓,在府上地位是很高的,巴结他的人特别多,他与那个新罗人朴正恩往来,许多仆从为了投其所好,也去了解朴正恩的事情。”
李彦看着案录上面的口供:“根据上面描述,在他们眼中的新罗人朴正恩似乎什么都懂,这又是怎么回事?”
丘神绩道:“那些下仆少见多怪,所谓什么都懂,总结起来就是两点。”
“第一,那朴正恩通佛法,会医术,徐管事一次病重,还是用了他的药治好了病,这算是真才实学。”
“第二,那新罗人居然还懂得藏技戏术,据说比起上元灯会时街上卖艺的都要厉害,又是外族人,自然受到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