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另一批臣子,这段他没细说,接着往后道:“太宗鉴于大唐内部的敌人还未肃清,朝廷的政治、经济、吏治、律令都还糟糕,国力衰弱,无法支撑起那样一场全面大战,才会选择按兵不动。”
李弘深以为然:“不错,那个时候出兵,即便取得了小规模的胜利,也无法灭掉突厥,反倒是主动撕毁渭水盟约,又给了突厥大举南下的借口。”
李彦道:“此后贞观二年,群臣建议太宗修长城,以备突厥侵扰,被太宗否定,认定颉利可汗暴虐无道,自顾不暇,突厥当灭,修长城只会影响我大唐灭之的气势,这点与前隋炀帝大兴工役,修筑了众多拱卫洛州的长城,形成鲜明对比。”
李弘微笑:“太宗岂是隋炀可比?”
李彦道:“不过在此期间,太宗并不是完全放任突厥局势,采取了外交战,派使节出使突厥,册封薛延陀首领夷男为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喜设牙帐,派其弟至长安拜谢圣恩,同时内卫又在各处活动,拉拢东突厥周边的靺鞨、仆骨等部落,彻底激化颉利可汗与突利可汗的矛盾。”
李弘笑道:“朕也记得一事,颉利可汗不信任突利,却信任了一位从中原逃难过去的汉人赵德言,却不知那人也是内卫中人,内外配合,将突厥本部弄得一团糟。”
李彦点头:“此类行动很多,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下,突利终于下定决心,请求归降我大唐,得知这大好消息,当时太宗对身边的臣子说,他是有喜有忧。”
李弘奇道:“此话怎讲,忧从何来呢?”
李彦道:“根据起居录所言,太宗喜的是,突利可汗都来投降我大唐,突厥覆灭,指日可待,忧的则是,突厥曾几何时多么强大,今天却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不勤劳治国,只怕哪天国家也会步上突厥之路,江河日下……”
这才是真正的预言,虽然是历史进程的必然性,但李隆基还是默默退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