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朗朗晴空,温暖如春的正午,李闲还是打了一个大大喷嚏。
揉揉鼻尖,李闲吸吸鼻翼,疑惑的眯眼望望天色。
“这大晴天的哪里来的寒意?”
程处默一把拉住又要向墙壁背后缩去的人影,面上浮起一抹急躁。
“李兄啊,你赶快想办法啊!”
“你看这都有半盏茶的功夫了,房遗爱可是阻拦了再上人对弈,自己也在台上转悠两圈,恐怕是不行了!”
“咱们不能这般就输掉,丢了大国的颜面。”
阳光重新蔓延上脸庞,李闲环抱手臂,漫不经心的说上一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古训。”
“打仗如同这对弈一般,讲求一个气势,房遗爱那小子倘若一圈圈磨面一般打上拖延仗,这胜负还不知什么才能定下来。”
见程处默张嘴又要催促,李闲摆手打住话语。
“落座了,落座了,甭说了,快看。”
红绒地摊上,阳光洒下对坐三人。
房遗爱摆过衣襟下摆,稳稳落坐下来,一扫先前严肃模样,换上一副明朗笑颜,拱手间透着一股上台时的自信。
“阁下即是执意要分下胜负,执意要咱们打听一方出题。”
“便罢。”
“今日房某便不再推让,倘若你能挨着对上房某上联,房某便五体投地,跪行一大礼。倘若贵使输了,房某别无他求,只愿你拱手向诸位子民行上认错礼仪,如何?”
吐蕃使臣勾起嘴角,舞动袖袍,向着台后胡姬招手。
“高台木板坚实,取过一方厚绒垫去房公子身侧,这样的才子,倘若磕着碰着可是咱们吐蕃使团的不是了。”
胡姬摆动盈盈腰肢,从车辇之中当真拖出一张厚实的皮毛绒垫来。
风铃随着盈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