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此言差矣,我这人胆小,不经吓。为官数十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说到底,下为黎民百姓,上为不负君恩罢了。”
越国公眼皮一跳,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微白,语气转柔:
“张知府,我想你们许是看错了,这么久都未搜到什么不老林人,也尽力了,莫不如撤去吧。”
张允说道:“不可。国公府这般大,贼人若是躲藏,一时半刻,定然难寻,恐怕还要叨扰一阵。”
越国公发怒,突地将杯盏丢在地上:
“那若是一日都找不见?莫非要封锁我国公府一日?!”
“啪!”古董青花瓷杯盏炸裂,贡茶泼溅,打湿了张允的官袍。
屋内众人吓了一跳,却见张知府平静地弯下腰去,抹了下衣角,继而抬头,凝视暴怒如雄狮的老国公,幽幽道:
“用不了一日,余千户与齐百户,已率兵擒贼,此刻想必已将凯旋,国公何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