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口,他是真的没有时间。
可就在张希孟到了中书省,竟然只看到了朱升。
“李相呢?”
“李相告病了,尚未过来。”
张希孟一听这话,顿时皱眉头了,老李,你可不能这时候润了啊?
朱升微微沉吟,随即才酌量道:“张相,你的那个设想,老夫思忖了一个晚上,总觉得不是那么容易。我看李相的意思,有意让张相接掌中书省,门下那边,又非张相不可……”
张希孟更加吃惊,忙道:“多谢枫林先生提醒,您老就在中书省押班,我去瞧瞧李相。”
说完之后,张希孟就匆匆去见李善长。
等他赶来,发现李善长正在书房里,面前摆着一份奏疏,他正在执笔写作,见张希孟来了,他慌忙站起身。
“张相,快请坐吧,老夫惭愧啊!”
张希孟坐下,扫了一眼,老李写的正是乞骸骨疏。
李善长也没有瞒着张希孟,“张相,你看朝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身为首相,无论如何,都不适合留在朝中,这么多年了,我也曾经痴心妄想过。不过到了现在,我越发清楚,只有张相,才能执掌中书,辅左天子,我,我不配啊!”
李善长颤颤哆嗦,把所写的东西,递给张希孟。
“张相,我现在就打算向陛下告病,请辞回乡。将中书省的事情,交给张相。我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欺瞒!”老李都要哭了,“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的脖子一直冒凉风,我,我总觉得,这么下去,我怕身首异处,剥皮楦草。张相啊,你就当救老夫一命吧!”
张希孟沉着脸,非常恼火,也很无奈。
李善长请辞,不管真假,张希孟都能理解。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这个左相确实尴尬。
可问题是李善长不能走,也走不得。
现在刚刚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