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钟老七,在整个关中都有名。”
“那甚好。”武松谢过掌柜,正欲前去。
“不过,现在去,得看你的运气了。”掌柜的抬眼看了看天色。
“为何?”
“客官有所不知,这钟老七有个怪规矩,每日只接三单,三单接完,就打烊收工,从无例外。此时已过申时,恐怕......”
武松心道,还有此等事,那更要去见识一下。
钟记的店旗随风飘着,店门也开着,里面打铁之声阵阵。
“这掌柜老儿,莫不是在哄我。”武松心里道。
不过,武松前脚刚跨进店门,还未及开口,店里那人道:“今日三单已满,客官明日请早吧。”
说话的人正抡着铁捶,炉火映红了半张脸。
武松见他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胡乱扎着,额上系着一条粗布发带,早已被汗水浸透。
“这位施主,贫僧慕名远道而来,还请行个方便,我多给你些银钱便是。”武松走了进去。
“大和尚见谅,小店虽小,但小店的规矩也是规矩。”钟老七抬头看了武松一眼,“和银钱无关。”
“你开这个铁匠铺,难道不是为了钱?”
“当然是为钱,但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呵呵。”武松不禁笑道,“你一个打铁的,称什么君子,谈什么道。”
“大和尚身为出家人,如此说话,就是无道。我一个打铁的,生炉打铁,关门打烊,不偷不抢,当然是道。”
钟老七手上不停,嘴上也没闲着。
“你......”武松不禁语塞,心中不快,一时火起,啪的一声,将戒刀拍在了案桌上。
刀身从鞘中滑出,锋芒乍现。
钟老七只觉得眼前一亮,手中铁锤停在半空。
“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