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度牒何在,拿出来验......”
这什长“看”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觉得手里一沉,一锭银子已经握在手中。
“军爷见谅,贫僧云游四方多年,那度牒早已丢失了。还望军爷通融通融。”
什长不用低头看,凭手里的感觉,也知道这锭银子不轻,少说也有十两。
够他一二年的军俸了。
“咳咳。”什长立时装作若无其事,麻溜地把银子塞进了怀里,“行了,速速进城吧。”
“有劳军爷了。”
进了城,投了客栈。武松还惦记着金军的事情,趁着吃饭的机会向掌柜打听。
结果比想象的更糟:据从北边逃过来的难民说,金国大军已破了潼关,距此不过三百余里了。
武松心里一惊。他惊的不仅是金军来得如此之快,更糟的是,潼关一破,从关中东去汴京之路也就彻底断了。
客栈的客房内,武松闷坐了半晌,抽出了戒刀。
心情不好时,武松就会擦刀。
这镔铁雪花刀虽然锋利无比,但却沾不得半点水。水渍不净就会生锈,无论是血还是汗。
所以,必须常用干净布条擦拭。
武松擦得很仔细。仿佛擦的不是刀上的污渍,而是心情。
刀脊上的花纹似流水,布条须顺流而下,不能回头。这是擦刀的技巧,也好像是人生。
十八,武松心里默念着顺脊而下的次数。收刀,入鞘。
但武松的心情依然没变好。
因为他发现,刀鞘上的崩簧坏了。
崩簧一坏,刀就容易从鞘中滑出。锋芒毕现,本不是佛家之道。
武松决定去修刀,商州城不小,应该不缺能工巧匠。
听说武松要寻铁匠,客栈掌柜想了想道:“若论手艺,往东过三条街,有一家钟记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