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别的不说,你这当卧底这主意就他妈的离谱。”
槐诗瞪着林十九,神情不快:“我这是来当老师还是火并的?你是做学生还是做炮灰?
况且我好歹也是统辖局的监查官,副校长哪怕再怎么看不惯我,难道真就会一根手指头摁死我?”
林十九讪讪无言。
这么一搞,投名状不知道有没有纳成,还弄的如此尴尬,着实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但听到槐诗严辞拒绝自己去做卧底,用不着去当二五仔工具人之后,他心里又忽然松了口气。
不也挺好嘛?
直接从苗子上掐死了林十九的卧底计划。
槐诗开始头疼,看来想要纠正这小子骨子里偷鸡摸狗的倾向现在看来恐怕还任重道远,只能以后慢慢来……
但既然学生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槐诗也不好意思泼冷水赶走,一顿娴熟到连他自己都为之诧异的安抚和鼓励之后,好说歹说将林十九送回去了。
回到家之后,他下意识地想要找乌鸦商量一下。
可这两天她一直在地下室里不知道在忙啥,根本没有露过头,而且还叮嘱房叔没事儿不要打扰。
这就搞得槐诗越发头疼起来。
或许在她看来,这些事情还在槐诗能够应付的范围内吧?真要有倾覆之危,她肯定第一个带自己准备跑路了。
但话说回来,不论怎么想,契约者之间的默契和信任竟然只能体现在跑路上……就感觉哪里有问题。
休息室里,槐诗拉了两个小时的琴之后,终于开动了脑筋。
理清思绪。
如今他心里的头等大事,并不是接下来有可能会有人下黑手。
这一点他可以断定——哪怕副校长真的欲除自己而后快,也绝对不会乱来。反而越是看不惯他,就越是会按规矩来。
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