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许下的誓言。
我想保护这些烟火气,可如今,烟火气却在渐渐凋敝。
子泰,要少杀人啊!
……
宁兴,当皇帝的灵柩被马车拉进城时,皇太叔跪地大哭。
长陵跪在他的侧后方,抬着头,默然流泪。
“啊!”皇太叔嚎哭着。
和长陵的沉默对比强烈。
稍后,众人迎灵入城。
赫连红走到了长陵的身侧,低声道:“陛下出征前就知晓自己的身子……”
“太子?”长陵问道。
赫连红默然。
长陵伸手搭在马车上,“父亲,终究去了啊!”
泪水从脸上滚落。
无声的哀痛最是打动人心,赫连红劝道:“想哭,就哭出来。”
长陵摇头,“父亲曾说,我就是个不急不躁的性子,哪日他去了,我定然会默然哭泣。我也想哭出声来,告诉他,你错了。可我……”
她摇摇头。
缓缓仰头看着苍天。
开口。
“父亲,魂兮归来!”
……
邓州。
邓州多山。山多,田地就少,故而从陈国开始,邓州人口就有些少。
土地承载不了那么多人口,多出来的,要么做流民,要么就去干别的。
初春,邓州的山脉看着依旧灰扑扑的,树木还没长出嫩芽。
州廨所在地定东也是如此。
州廨里,三十多,四十不到的邓州刺史祝年在喝茶,下首坐着的是别驾方烁。
轻啜一口茶水,祝年抬眸,白净的脸上多了些惬意,“开春了,可山里还是没吃的,鲁二那个逆贼,应当快饿死了吧!”
方烁放下茶杯,抹抹胡须,目露精光,“使君,这天,看样子要下雨。春雨缠绵